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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饅頭,沒什麼稀奇。”路蔓蔓塞籃子過來的動作有些過大,王春霞擔心胖胖軟軟的小金魚掉下去隻好連忙拿住籃子。這時屋裡忽然蹬蹬蹬地跑出來兩個孩子。大一點的孩子差不多六歲左右,是個可愛的小男孩。小一點的孩子看著有三歲,粉雕玉琢是個小姑娘。兩個孩子跑過來後,就抱著他們媽媽的大腿仰頭好奇的看著路蔓蔓。眼中明晃晃地寫著:這個姐姐長得好高好瘦啊。路蔓蔓一愣,目光看了看陰涼處放著小寶寶的籃子,又看了看麵前兩個孩子。...孔坤昨天就因為路蔓蔓可以單獨住小木屋,提出意見卻被朱衛民給噴了一頓而憋了一肚子氣,這股氣在心口梗了一夜都還沒順氣。

現在又直觀的感受到山上和山下食物差距的強烈對比,孔坤冷哼一聲立刻就又開始跳了。

“昨天朱書記說知青的工作不分貴賤,都是為了建設祖國在努力奮鬥,但這情況可不像是不分貴賤啊。”

他環視了一圈周圍都聞到魚湯香味的知青,表情諷刺。

“我們在知青點,就算昨天是歡迎會,那也隻是每個人隻給一個饅頭,今天早上更是隻有玉米麵餅配鹹菜。可你們聞聞這味道,是魚湯吧?弄得還挺香的,說不定裡麵不止有魚還放了肉呢。我們吃糠咽菜這邊就吃大魚大肉?這是不分貴賤嗎?”

跟著上山準備搬木料的男知青們,不管是不是新來的,臉色都變得很難看。

榆樹林場作為紅原鎮糧食局的下屬單位,大隊的夥食和其他地方比絕對算是不錯的了。

不說每天都能吃到大米白麵,也是時不時就有饅頭和粥可以喝。

可哪怕如此,他們也就比別的地方的知青能多吃點糧食,幾乎見不到什麼肉。

像是年初來的那批知青,在大隊待了大半年了,也就吃過一次肉,還是端午節,糧食局特意給他們知青點配送過來的兩斤豬肉。

四十多個人,隻有兩斤豬肉。

可想而知肉煮熟後,每個人也就隻能分點肉沫,連湯都要靠搶,動手慢的湯都喝不到。

年初來的知青幾乎都是外地來的,不像本地的知青沒事還能回趟家,跟著家裡人吃點肉。

他們這些外地來的知青如果想吃肉,上級單位不給配,他們就隻能自己想辦法,用錢去和周圍村裡的農民換,或是去山上抓野物。

可大家都缺肉吃,換能換幾次?而且野物也沒那麼好抓。

就算抓到了,幾乎都是就地處理沒滋沒味的弄熟了就吃。

不然從山上帶下來就得和其他人分。

知青點那麼多人,每個人分一口,也就隻剩骨頭渣了。

一年到頭吃不到幾口肉。

現在聞到這香得人口水都快流成河的魚湯味,又聽到孔坤這種不忿的話,在場的知青們心裡不由得都憋了口氣。

是啊,憑什麼山上工作輕鬆住的好,還不用和他們一樣吃糠咽菜。

這不公平。

同樣跟在隊伍中一起上山的還有何學斌。

可能是因為昨天他代表孔坤向朱書記和女知青們道歉,惹惱了大部分的男知青。

今天上山他一直就走在邊上,一看就是被邊緣化了。

聽到孔坤的話,看了眼周圍滿臉不忿的知青們,他在旁邊聲音不大不小的解釋了句。

“昨天朱書記不是說鎮政府和軍方都給路同誌開了介紹信嗎?那就說明她家應該有長輩是在這兩個地方工作的吧?這兩個地方工作配發的糧票都挺多,從家裡帶肉過來,也挺正常更多。”

何學斌這話說完,其他知青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。

他們本來隻是懷疑大隊會特殊關照路蔓蔓,現在更肯定路蔓蔓吃的東西“來路不正”了。

有人不忿的陰陽怪氣的說:“照理來說山上夥食應該和我們一樣的,如果不一樣,要麼隊裡就是特殊關照了,要麼就是她真從家裡拿了肉回來。現在天可熱,昨天她還和我們一起參加的歡迎會,一晚上過去,肉不會臭?”

另一個人看向跟著他們一起上山的工人問:“張哥,之前山上倉庫都是你們林場工人負責看管吧?夥食怎麼樣啊?”

張根成四十多歲的年紀,邊走邊抽著旱菸。

這群知青的事他壓根就沒想摻和,他們過得好也不給他多發糧票,過得不好也不會少給他記工分,沒必要摻和進來兩邊不討好。

但人家現在問到他麵前了,不回話也不是那麼回事。

吐出煙霧,張根成將菸袋在腳底磕了磕,含糊不清的說。

“我們工人和你們知青不一樣。林場大隊隻給我們工人記工分發糧票,不負責每天夥食,想吃什麼都自己弄,不過我們靠山吃山,逮到什麼吃什麼也就是了。林場倉庫旁不就有條河,現在大馬哈魚洄遊,河裡魚多著呢。”

他這意思就是這股魚湯的鮮味,應該是路蔓蔓自己抓的魚燉的。

但他這麼說,知青心裡早就有了主觀猜想,可不這麼信。

最先陰陽怪氣的那個知青冷笑了兩聲。

“河裡的魚多我知道,但我試過不好抓,她一個女人還能比我厲害?反正我不相信她能自己去抓魚。”

何學斌在一旁又皺著眉開口了。

“為什麼就不能呢?你不行不代表路同誌也不行啊。我相信就算不是她從家裡帶來的肉,路同誌自己也肯定能抓到,你們不要瞧不起女同誌。”

孔坤現在對何學斌的意見不比路蔓蔓來的少,立刻看著他嘲諷:“那麼喜歡為路蔓蔓說話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人家有意思呢!”

何學斌臉色漲紅,磕磕巴巴的反駁:“你,你不要胡說,我沒有!”

他這樣,反而讓孔坤坐實了心裡的猜測,對著何學斌呸了口。

“怪不得從昨天就圍著人家轉,這是早就知道對方背後有人想要上趕著倒插門吧?呸!”

何學斌就連脖子都漲紅了,他滿麵悲憤的反駁:“你胡說!我沒想倒插門!”

孔坤翻了個白眼嗤笑:“不想倒插門?那就是想把人娶回家了?人家可是有軍政兩方關係的人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。”

周圍的男知青都發出噓聲,跟著起鬨。

“行了!”

場麵越來越混亂,知青隊長王朝輝臉色難看高聲喝止。

“我們是來工作的,不是來唱戲的,趕緊上山領了木料回去!”

說著他生氣的當先往山上繼續走。

孔坤連忙跟上他,不依不饒的跟在後麵問。

“王隊長,這事就這麼算了?你不去核實一下到底路蔓蔓吃的東西是哪裡來的嗎?如果是多吃多佔了我們知青點的配額,我一定會向上級舉報!”著車蹬騎遠了。被齊修遠一次次拒絕,馬桂梅眼中立刻溢滿淚水,又在聽到旁邊人的嘀咕聲後徹底繃不住,湧出眼眶。馬桂蘭平日裡在軍屬大院行事刻薄潑辣,自然會得罪人。剛巧有軍嫂結伴去團裡澡堂洗了澡回來,將她之前攔著齊修遠的過程看了個徹底。認出攔住齊修遠的人是馬桂蘭家的妹子後,之前從馬桂蘭那受過的氣便以陰陽怪氣的方式,全部發洩到了馬桂梅身上。“嘖嘖嘖,還為什麼不願意多看看她?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娃娃親,未婚夫妻,她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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